社评：英伟达供中国“降级版”芯片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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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外国媒体报道，为符合美国新出口管制政策，美芯片制造商英伟达计划从2024年第二季度开始大规模生产专门为中国市场设计的人工智能芯片。根据知情人士透露，“降级版”芯片原定于去年11月推出，但因为整合遭遇技术问题而被推迟。也是这两天，外国媒体传出中国客户对英伟达“降级版”芯片兴趣不高的消息，在中美两国引发热议，虽然出于不同的立场和心态，但中美舆论有一个共识，即这种非正常状况是不可持续的。


英伟达两度被迫专门为中国市场设计、生产芯片，成为国际贸易史上的荒诞一幕，它记录着一个自诩为“世界最大自由市场经济体”的国家，如何以彻底违背市场经济原则和国际贸易规则的手段来扭曲、破坏正常且正当的经贸往来与合作，以及一个跨国企业为了保住重要市场、求生存求发展而想尽办法的努力。自由贸易被美国出口管制政策轮番踩踏，受害者何止英伟达一家。


如果在经济全球化和自由贸易的理想状态下，英伟达与中国市场的合作合情合理合法，且互利共赢。来自中国市场的收入，占到英伟达总营收的1/5左右，这绝不是一家商业企业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为规避出口管制的限制，英伟达与华盛顿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也是不容易。虽然它根本上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但在当前美国强力推行对华“科技脱钩”的背景下，英伟达的坚持和变通，有其正面意义。如果没有一家美国企业这么做，那也是比较可悲的。


然而，通过降低芯片性能绕过美国出口管制的方式，终归是特殊时期的权宜之计，非长久之策。一来，这种被中国网友称为“阉割版”的芯片，在中国市场的竞争力必然要下降；二来，美国政府随时可能“补刀”的巨大不确定性，也是英伟达的中国客户不得不考虑的。英伟达被迫让出来的市场，无疑是中国国产芯片加快发展的动力和机会。


也就是说，美国对华出口管制目的是要限制中国高科技的发展进步，最终结果反而将促进中国高科技的发展进步，典型的欲速不达。而在这个过程中，英伟达等美国自己的企业成了不折不扣的牺牲品。


对这样的结果，英伟达等企业以及一些美国有识之士早有预料。美国半导体企业在去年7月份发起过一轮罕见的“请愿运动”，明确表示反对白宫收紧芯片和半导体制造设备的对华出口管制。美国半导体行业协会（SIA）也发表声明，警告限制对华销售芯片可能反噬美国自身。但“请愿”被美国政府毫不意外地无视，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美国对华芯片出口管制不断变本加厉。


据《华尔街日报》1月8日报道，美国众议院的一个小组还嫌当前美国对华芯片出口管制不够严厉和严密，要求拜登政府将遏制战线扩展到中国具有优势的中低端芯片。有意思的是，对这个堪称疯狂的提议，很多美国网友留言称，“他们（提议者）不希翼具有竞争力，他们希翼筑起高墙，将中国产品排除在美国/西方市场之外。”“不幸的是，这些努力只会让美国人陷入贫困。”“听起来很绝望。”在美国工商界和民间，清醒的人越来越多，只有华盛顿政客还在臆想中的战场上挥舞刀枪。


事实上，美国芯片企业怕的不是别的，是华盛顿在涉华科技产业政策上的阴晴不定、乖张暴躁和不可预测，这才是最大的不确定性。只要华盛顿对中国的打压遏制意图一日不收敛，规则的“不确定性”就会永远存在。这迟早会让世界对美国的供应链失去信任，不光是中国企业，其他国家的企业也会对美国望而却步，寻找新的稳定供应市场。英伟达“降级版”芯片遭遇的低预期，就是一个警示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