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翼之路征文——记得当年

饿了就吃包子

<p></p><p>心,静下来才会有回忆.我是个脾气有些急的人,回到过去,我需要点燃一只烟,火柴滑过的声音打破我当前的忙碌,总是在有些呛的味道里,才会回到过去...<br/><br/>练“8”+牛+疙瘩+烙面糊<br/><br/>七岁就读村里的小学.一年级时,那时学校是原来公社大队部留下来办公场所,门破,窗破,到是可以让大家出入自由,虽然房子破,还在有院墙,上课时关起院门来,也算安静.一年级时,我初学写阿拉伯数字,一个"8'怎么写也写不好,不是歪,就是上下连的圈连不好,总是上课时点名批的对象;我从小就是个要强的人,为了把这个8写好,一回到家就在家里土院子里写,等爹娘从田间回来时,我都能画满整个院子,到现在写出字来,都是扁平的,说好听点是像工笔字,难听点就是不会拉笔画.到现在老娘还记得我当年练'8'字的事.7岁,那时就算小大人了,每次回家,我都是要先从家后院把养的牛牵回家里牛棚然后喂上草,那时老爹总是说我筛不干净草,时间长了牛吃了会生病的,那时牛的价值就是半个家产,所以自从第一次说了我之后,每次喂牛草料，我都是抱着那个大筛子使劲的筛,确定足够干净了后再给牛倒上吃,生怕养的牛会出问题,想想那时还没那个大筛子高，每筛一次草料都能出一头汗.从快上二年级时,放学喂牛,做饭,写作业就成了我的生活.我最拿手的是做面疙瘩，不是现在城市里饭店做的那种碎碎的海鲜疙瘩汤，而是大面疙瘩，小时候也经常见打铁具的师傅吃，哧溜哧溜的真的很香。最臭的一次，我看老娘烙的面饼特好吃，关键是饼上有油特香，我就仿造着做，可没注意细节，我用热水和的面，结果面烫成半熟，一下锅饼就粘锅糊掉，最后也没做成，浪费半斤面，还差点把烧锅也烧坏了，惨就一个字。<br/><br/>照相+大黑鱼+棉油灯+《蛙女》+传说中的白馒头<br/><br/>读到二年级时,由于学校房子实在是破得不行了,村里集资盖新学校,位置离家很近,房子是新的,可能是由于资金问题,却是没有院子,只光秃秃的四间平房,后面是池塘,前面是村里人的大麦场.二,三,四年级都是在这里读过的,不记得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了,在四年级时,我照了人生第一张照片,照相的师傅还把他的照相机(海鸥牌)的外套挂在我脖子上,让我一手托着那个相机套,另一只手恰着腰,当时留的是"汉奸头"，就是下面没头发,上面和个盖似的,前面还来一绺的那种．很遗憾现在找不到那第一张照片了,只记得照片是是两眼有神,小嘴紧闭,很像个小男子汉.三年级的冬天,因为池塘里养了莲藕,有很多已经干透的莲蓬粒,大家下了课就在冰上玩找这个吃,水也不深,大家也不怕冰破了会掉下去.一天,我发现冰下有一条黑黑的东西,大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离家近我就跑回去拿了锤子,砸开一后,大家惊讶了,原来是一条的黑鱼,足足得有3斤多重,记得当时锤子都顾不上拿了,两手几乎是抱着鱼就跑家里去了,放在一只水桶里面,因为鱼大都在里面打了个弯.老娘高兴坏了,那时就是过年也吃不到这么大的鱼.那时也不吃,就在水里养着.过了段时间,来了个长春的亲戚才炖了吃掉,足足有一大锅.记得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看看那条大黑鱼,还喂过它几条小虫子.<br/>五年级是在邻村上的,周围几个村的上到读五年级时都来这个村读,那时要上夜校了,记得自己做的第一个煤油小灯由于灯芯和瓶盖的热隔离不够,都烧掉了,自己心疼了好几天,后来,给邻居要了两个老铜钱(中间带孔)夹在盖的上下面上问题终于解决,上一晚上课,鼻孔里都会黑黑的,每个人身上都带一股子煤油味,时常长了，经常能感到头疼(熏的),就那样,上自习时学习的气氛依然是很热烈,搞笑的是，记得那时晚自习很多学生读书经常出声,老师让默读,有些人可能不习惯,大家就相互叫劲似的,一个人有声音,肯定会有一个比这个声音更大,不一会,整个教室里就成读书大战了,老师就常常进来拍着桌子告诉大家,要学会默读,却经常无效,呵呵.我也只能随大流了.那时村里安了照明电，有的人家买了电视，大家那时经常跑人家家里去看电视，那时看电视那可真叫聚精会神，印象最深的是看电视剧《蛙女》了，看得大家很着迷，总是到上课还有几分种时，才往学校里狂奔。看大家都快玩疯了，老师们经常语重心长的告诉大家要好好学习,考上初中就可以吃粮票(从家里带粮食在中学附近馒头房里换成票,领馒头吃)了,说那馒头又白又软,都不用吃菜,就能干吃好几个,说的大家都口水直流,都憋着劲想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初中.<br/><br/>打架+旷课+补丁裤<br/><br/>那时还不是义务教育,不像现在,考上考不上初中,都让上,那会还有好几个考不上初中的,光在五年级能留级好几年,一个家伙在我上初三时才考上初一.小学没觉得费什么劲就考入了镇里初中,离家4里地,那时自行车已经骑很"溜"(熟练的意思)了.初一报道没几天，和外村的一个男生打了架，记忆很清醒，到现在见到面看到人家趴趴的鼻梁，还很内疚。大家那时是把自己的铁缸子（喝水加喝玉米面粥）放在窗台上，放不开的只能放地下了；一天我发现我一直放在上面的缸子被人拿到了地下，我一看就火了，谁动了我的缸子？我那可爱的兄弟站起来说，是我，怎么了？大家两个说着说着就开始推搡了，说实话别看咱现在小个头，那时在班里还算大个头呢，呵呵。我那兄弟比我矮一头，那时是冬天，大家穿的很厚，反正打在身上我也觉不出疼来，我就一直让他打，那时他也苯，就只打我身上，也是因为他没我高，我往后退退退，我退到讲台上，我上了讲台，伸出拳冲他脸中间就是一拳，好嘛，我这兄弟啊呀一声，蹲下了，一股黑忽忽的血从俩鼻孔里流下来，我还没来的及兴奋就吓快哭了，我那时刚想出教室往家跑，班主任跑来了，急咧咧的问谁打的？我举手回答，话音未落，就感觉被班主任提着耳朵给提起来了，然后被他一脚佛山无影功，从教室门里直接踹出了门外，这是我第一次打架，结局是冠军趴在了地上，呵呵。到现在真是觉得不值得，我那兄弟现在在家务农，也结婚了，小两口还算是美满幸福，可就是看到他那趴趴的鼻梁我就内疚，记得工作后的第一年春节还去看过他，也算是表示歉意吧，到现在一直悔恨，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br/>初一、初二的成绩一直不算好，成绩在班里15名左右徘徊。语文，英语，数学，几何是强项，政治，地理，历史是一塌糊涂。初二时，经历了第一次旷课。星期天晚上，带的咸菜（初中那会没什么菜，全是从家里带腌的咸菜伴馒头喝开水）吃完了，上完晚自习课就回家了（大家那时了上初二就没周末了这一说了）。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下倾盆大雨，没办法骑自行车，也没胶鞋，就没去上自习课,记得到学校时都是上午课间操时间了,才知道不光是自己，很多学生都没来。下午是每周周一的班级例会,大家没来的都还庆幸班主任没来参加.晚上第一节晚自习时,班主任黑着脸进来,在教室里转了一圈,那时心里非常紧张,终于老班开口了,没上早自习的都站到前面来,大家共记10多人站在教室黑板前,一个个耷茸着脑袋,不敢抬头.班主任问大家,都敢旷课为什么不敢抬头?都抬起来头来,让同学们看看你们这帮子"熊惶惶子"们(我也说明不好当年大家老师的这"熊惶惶子"的准确含义，呵呵).我刚抬起头,班主任一杨手就给我脸上掴一巴掌,"啪",响声就像在刚才,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因为那次只打了我一人.不是因为记恨老师,而是我从那时起，遇到什么事就会想,换了别人能不能做到?或是别人能做好的事,我一样可以做好,或许我能做的更好,这第一次旷课,也是唯一的一次在初中三年的旷课记录.后来才听说大家的班主任老师在大学练过拳击,我还想,乖乖,这老师肯定是照顾了我的,不然,要是一拳下去,我还不得飞起来了,呵呵.<br/>到初三时,由于家庭的原因,老娘和老爹总是告诉我学习不好,就让我退学.同时由于家庭的变故，和别人较富的家庭形成很大的反差，自己就像忽然长大了一样，开始发疯的学习，初三那年，我没记得自己在晚上12点前睡过觉，教室里11点熄灯，我就自己点蜡烛学，经常还晚上不去睡觉，困了就趴在桌上迷一会接着再学再背，到现在鼻子上有个不明显的小坑，都是那时长时间的磕碰桌面留下的。那时我的想法是，好好学，一定要让学校里保送上高中，这样老娘和老爹就不会不让我上学了，就算是家里再挤不出钱来，保送可以减免很多学费的。一直坚持的结果是，政治课本背上下两册倒背如流，历史也是如此，地理可以做到自己默画地图然后讲解每个区域的特征，语文所有的重点文言文和文章全部流利背诵，英语单词，语法，做到熟烂而不仅是熟练，我感觉我那时才是疯狂英语的学习法，呵呵。还有数学几何，那时基本可以做到课间10分钟轻松做完两大张试题卷而感觉不到难度，夸张点说，那时在学校也是出了名了，老师们都说从没见过这样用功学习的孩子，以至于都传到了大家村里，人家都告诉我老娘老爹，说你们家孩子晚上都不睡觉的学习。老师们出的任何考试测验模拟题目对我越来越没难度，初三下班年我顺理成章被选到了优质生保送培养班。那时，我印象最深的我的初三班主任老师经常到优质班看我，让我加强锻炼，那时没什么营养要进行大量的学习，锻炼变的很少。可我不愿意参加早上的锻炼活动（到操场上跑圈），因为那时穿的是补丁裤子，还在屁股后，一边一个，圆圆的用线一圈圈织起来的补丁，所以我就找各种理由就趴在桌子上看书，不愿意起来去活动，因为那时自己变的很自卑，虽然在学习上很领先，可是虚荣心也让自己变的沉默自卑，而又固执，但最后还是让老班给两脚踢起来，很不情愿的和其他同学一起到操场上去跑步，记得第一次时我狠狠的告诉自己，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不会再穿带补丁裤子！现在想想，真的很难过！<br/><br/>油条、西红柿蛋汤+8元旅馆<br/><br/>在优质生班里，我从来没有得过第二名，因为我一直是第一，且不管是什么科目什么题，我都是领先别人很多时间从容的做完。那时，老师们习惯称我这样的为神童，其实我很清楚有没有神童，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童，自己的努力只有自己知道。后来被选到代表县里参加省里举办的奥里匹克数理化竞赛，参加竞选时最有意思，县里派人到学校里来，竟然只考了一门，那个貌似当官就傻眼一样，说就这小家伙吧。然后就有人给我讲了讲比赛的重要性，什么关系到学校的声誉，关系到自己将来保送的事宜等等。我才不管呐，说实话那时我真想和他们谈谈能不能给我弄条新裤子比什么都强，考生形象也关系到学校的形象问题啊，呵呵。我记得，那时是教导处主任带我去的，我还晕车，坐车到市里一下车差点吐了领导一身，呵呵。那时是第一次进城，第一次看到楼房，看到那么多车，呼呼的跑在路上，那真叫一个新奇啊！晚上吃饭吃的是油条和西红柿鸡蛋汤，那个香啊，我足足吃了5根大油条，喝了一大碗汤，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后来才觉得，其实领导完全可以给弄个炒菜的，呵呵，学校里给的100元的补助，大部分都让他给贪污了。住的旅馆，感觉太高级了，还有人给送水，还能洗澡，大洗澡堂子，呵呵（当然，领导让俺洗，俺也没好意思，关键是不知道怎么洗）。房间里还有风扇，领导说为了让俺休息好应对明天的考试，给俺弄的单间，当时把俺激动的真是无言以表昂。第二天走时，俺才知道领导的房间还有个茅房（就是卫生间，呵呵），当时觉得领导真好，带茅房的房间竟然自己住，让俺住不带茅房的，呵呵。这第一次的进城经历，真的难以忘怀！后来的考试结果是给了个证书！听说还有奖金，不过并没有发到个人手里，看来，大家那油光发面的教导处主任领导应该是个理财的好手！</p><p>我不知道是否该结束这回忆,也不知道这段回忆会给那些依然如我当年的孩子们带来什么.....<br/><br/>回忆的路很长,但总不如未来的路漫长,回首往事,每当自己感到辛酸苦恼时,坚持下来,拼搏过后,回头望去,固然略带悲伤的味道,伸伸舌头,依然会面带笑容......<br/><br/>我不知道,也不想再唏嘘往事,悲伤出场也好,喜悦结束也好,但小时候的经历,历数过来我很清醒,人生真的需要大家去努力去奋斗,只有努力奋斗大家才能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而悲叹也好,痛苦也好,总归需要大家走上前进的路,正如大家现在的路一样,因为充满希翼,所以大家永远向前......</p>

[此贴子已经被编辑于2007-7-29 18:54:23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