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于枯燥与愉悦之间

剑魄琴心

——2011年5月27日人民邮电报“通信学问”专栏

记者 肖成年

    或许是偶然，在世界电信和信息社会日期间，中国电信吉林企业员工年志勇的长篇小说《关外》入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与其他专业作家的180部作品正在中国作协等网站和重要纸质媒体进行公示。

    年志勇入围作品《关外》，2004年就曾以《虎魂》之名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后修订并易名《关外》再版。《关外》洋洋洒洒55万字，以清末盛京围场移民为开端，跨越民国初年、伪满和国共内战等历史阶段，着力揭示了日本军国主义对东北长达40年的渗透、侵略和掠夺，诠释了昂扬奋争的民族之魂。作品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和纯文学气质，谱写了冻土地气势恢弘的生命壮歌，被读者誉为“北中国的《荆棘鸟》，黑土地上的《白鹿原》”。《凤凰周刊》、《长篇小说选刊》、《吉林日报》、《城市晚报》等平面媒体相继刊发书评、书讯和连载等，吉林人民广播电台对此书制作了70天的小说联播。

    说起《关外》，还有一段故事。有年盛夏，年志勇陪伴父亲住院，病友中一位耄耋老人与他说起了伪满洲国时的煤矿。看着老人布满蝴蝶似的老年斑的脸和青筋虬突的双手，年志勇的感慨难以言表。一老一少一谈就是三个晚上——伴着吊针的一点一滴，伴着声声叹息，年志勇潦草地做着笔记。从此，他痴迷于东北的历史，捕捉着那感人至深的一切。节假日里，他搜集人文掌故和历史资料。许多见证历史的老者都慷慨地倾其所有，向他展示岁月模糊的底片。这时，无语的电脑屏幕仿佛深邃的蓝天，指尖跳跃的字符化为恒久的留念。

    其实，年志勇的重要作品，还有摹写电信行业原生态的“通信业三部曲”：《天下》、《洗牌》和《命门》（已完成初稿，预计年内出版）。这三部作品可以说开国内通信题材文学作品之先河，赢得了业内外的热烈反响。承载信息化社会的通信领域，也因此在多元格局的中国文坛占有一席之地。新浪、搜狐、网易、天涯等门户网站对他的作品均有先容与转载。作为通信人中的一员，年志勇以作家独到的敏感，将创作的视角投向波澜壮阔的中国电信业的变革之路，忠实记录了时代风云，真切再现了电信行业的原生态，相继创作出版了《天下》、《洗牌》两部长篇小说。诚如编辑所云，中国现为世界第一电信大国，拥有海洋般辽阔的消费群体。电信业事关国计民生，10亿部电话，4亿互联网用户，覆盖了现代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电信资费与服务，始终是舆论与公众关注的焦点。在他的笔下，承载垄断骂名的通信业也是一面镜子，折射了时代洪流和天下苍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际遇和体验，且充满了戏剧性，大变局中的种种疼痛感，叫人感同身受。

    有人说，聪明的作家不写当代的题材,但年志勇不仅去写了，而且写得深刻。其实，作为通信运营企业的基层员工，他也是有顾虑的，他也怕有人对号入座，但他认为，通信行业变化太快了，时代的变化已经超出了凡人想象，很多事稍作停留就淡出视野，许多故事转瞬就成了古老的羊皮纸。新技术、新业务、新高点不断被更新——这一切需要被记录，他有责任和义务去完成这件事……而对于对号入座的问题，他有着自己的认知：作品里面的故事，基本都是虚构出来的，但是背景是真实的，那就是波澜壮阔的中国电信业；虚构的东西和生活有惊人的巧合，有了这种巧合，就从生活真实升华到艺术真实；我反对刻意对号入座。如果非要研讨创作原型，不如把书中的人物理解为上百万通信员工这个庞大的群体。

    与其他作家有所不同，年志勇的作品首先成名于网络。每写一段，他就在“西祠胡同”、“亚星游戏官网”等网站贴出一段。他写作的上千个夜晚，许多网友都在鼓励与支撑他。网友们在“跟帖”里说：“你这是令人魂牵梦绕的网上文字啊。”“写吧，它已经不仅仅属于你一个人了。”很多网友因为故事的走向，常常争得火药味十足，网友为他的作品提供了非常丰富的素材。他的作品，在“亚星游戏官网”连载后，创下了该论坛的最高点击量和回帖量，很多通信人留言称在小说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通信三部曲”记录了邮电通信业的变迁，平心静气中临摹了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中国网通等电信企业的市场博弈，较为真切地反映了剧变时代的人性困局。编辑通过描写邮电分营、移动剥离、电信南北分拆，以及接踵而来的市场厮杀，揭示了通信人的际遇沉浮和命运走向。唯有熟悉才能写得扣人心弦，唯有动情才能引起共鸣。描写入木三分，其景逼真，其事生动，其情感人，对于社会读者来说，它就是了解电信内幕的教材。年志勇习诗多年，文字有一种迷人的气场和熨帖，百万字之巨的作品不随意、不矫情、不肤浅，字里行间随处可见睿智和机敏。

    写作，于年志勇来说毕竟不是主业，他还有忙碌的本职工作要做，他所有的创作都是在业余时间进行的，他不打麻将，不善于应酬，喝点小酒就醉。常常，别人在歌厅高歌，他却在电脑前孤坐；别人的周休日，往往是他疯狂的工作日。很多时候，他一边敲字，一边任热泪为人物的命运长流。写作是枯燥的，选择了写作就注定要选择其后的艰辛与悲欢；写作是愉悦的，写完一部作品并不比生下一个孩子的幸福感少，所以他才能坚持走下去。

    年志勇，注定要在枯燥与愉悦中穿行，大家期待着他有更多作品问世。

    （编辑系甘肃电信员工）